一八游乐场建筑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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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一八】【一八游乐场】【原汁原味项目】天年(一发完)

看看我们dr太太!好学生!鼓掌!

Dr.Rongeur:

全文ooc,私设满地,满篇胡写,张启山视角,梗来自南派三叔《老九门·二十一章》,设定延续《惊蛰》《你有没有见过他》,谢阅。
每日三省吾身,学画可来得及?学剪视频可来得及?投胎可来得及?
@一八游乐场建筑师 我来交作业了~


01
从塔木坨回来以后,我就忘了很多,不过并不奇怪,张家人胎里带出来的失魂症,姓张的人,总是会忘掉很多。因为我祖上是与外姓人通婚的,论起血统,连张家的外家都不如,所以这次的失魂症让我多多少少有些意外。回到格里木之后,我问过张副官几次,他也是吞吞吐吐的说不清楚。

张副官很少这样,他从小跟在我身边,南征北战了多年,这种犹豫的样子十分少见。他不愿细述,我也不勉强,过去的事就过了,西做追究不是我的习惯。我想了想还是开口问他,“日山,我是同谁一起去的塔木坨,是怎么过来的?”

“佛爷,铁筷子是五爷,您出事之后是五爷家的人伙计把您送回来的。”

自上次东北一别,老五就再没来见过我,就连成婚生子,也只是托人送来松子和口信。他突然来找我夹喇嘛本来就是蹊跷,只是张副官的嘴有多严我比谁都清楚,若是他不想说,大概个中缘由只能指望我自己想起来了。

这次的症状与祖上留下的文案里差不多,出了一件事,我每晚都做着同一个梦,梦到漫长而陡峭的山路,梦到装备精良的马队,梦到我带着一个使命,梦到有个人模模糊糊的跟我说着话。我一向是讨厌吵闹的,可是这个人不一样,虽然他说的话我一个字都听不清,他的脸我无论如何努力都看不清,但是他这样絮絮叨叨的说着话,让我浮躁的心变得越来越安宁。

他到底是谁?似乎是一个很重要很特别的人,可是为什么我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呢。

02
之后的很多天,我无数次的做着一个个相似的梦。一个人,在对我说话,有时是在斗里,有时是在长沙的张公馆,有时是在山路上,有时,是在一个我想不起来的地方。我听着他喊我“佛爷”,虽然看不清他的脸,但是我知道,他一定是在笑。不知道是为什么,他一开口,我就想笑,他的声音就像毒品一样包裹了我的心神,我竟像个瘾君子,不可自拔。

不用张副官说我也知道,我睡着的时间越来越长了,有时他担忧的来问我要不要请军医来看看,都被我拒绝了。其实我也知道,这次失魂症带走的不仅仅是我的记忆,我清晰的感知着身体的变化,这很令人意外,我正在慢慢的衰老。

生老病死,没人能逃得过。只是张家人是个例外,我们的寿命是被拉长的,漫长的青春和不知终点在何方的寿命,不能得知这是神眷还是天罚。而我竟然是在衰老,这令我始料未及。

随着衰老,梦境的内容开始变的清晰,人还是影影绰绰的,像是笼了一层云雾,我却也能依稀的辨认出他戴着一副眼镜。但是,他是谁呢?

在朦朦胧胧的梦里,我看到了很多我忘记的东西。很意外,我竟然在不知不觉里忘了这么多。这些记忆是在哪里缺失的我不知道,只是无独有偶,每段记忆里,都有他。

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,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,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。这个问题像九头蛇柏的枝条一样紧紧的纠缠着我,让我无法停止思考,无法忍受迷茫,同样无法做到释怀。

他是谁?我为什么想不起来了呢。

03
从最初的睡眠延长到现在醒着的时间屈指可数,大概只过了三个月。在我半梦半醒的时候,我曾听的张副官和什么人激烈的争吵,我想醒来看看发生什么了,却被梦里的人拦住。他叫我“佛爷”,似乎只要是为了听他多说几句话,一直这样睡下去,似乎也很好。

过了几天,外面的人送来消息,西沙那支队伍任务失败,老三家的孩子开始尸化,张起灵失踪。一件件事像潮水一样一波接着一波,无休无止,令人厌倦。强打起精神处理文件,心里却越发的想着梦里那个人。在无数个夜晚,我梦到这样的场景,我在批着公务,他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我说着话。

我抬头看看屋子里空落落的沙发和茶几,叫来张副官给我送几个苹果。我并不想吃它,只是装着苹果的盘子摆在茶几上的时候,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屋子让我有一种不知由来的错觉,让我感觉,这里可能是家。

后来,老五家那个救了我的伙计来看了我一次。那是个颇年轻的小伙子,但从他的举止里不难看出,在这道上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。他腕上的镯子与我的有几分相似,一副黑墨镜遮住眉眼让我看不全他的表情。

说了几句话就乏的很,太久没见到梦里那个人,我有些失礼的匆匆送客。快要睡着的时候,我听到张副官的怒吼,“黑瞎子,你不要拿八爷的话当借口!八爷是不会让你害佛爷的!”

朦朦胧胧的一句话,让我有些迷茫。八爷?九门中有这样一个人吗?我好像记得他,却又不记得他。在梦里,我再次见到那个人的时候,久违的熨帖感让我无比满足,我开口唤他,却发现我是这样顺理成章的叫他老八。

老八?他是九门里那个我完全没有印象了的八爷吗?为什么我会这样彻底的忘了他。

04
日子一天天过去,我也慢慢有了白发。看着镜子里苍老的脸,不由自主的,竟生出一丝莫名的满足。后来,五爷家那个后生又来过几次,我知道对于我的失魂症,他一定是知道什么。我假装睡去,听着他和张副官的交谈。不知是因为他们太过剑拔弩张还是什么,就算是我的听力已经开始退化,也都听的清清楚楚。

“张启山要的我已经给他了,该做的事我也做完了,我这辈子只听齐铁嘴和哑巴的话,跟我吆五喝六,你不够格!”

“只有你陪佛爷进了西王母城,回来以后佛爷就变成这样了,你交给五爷的到底是什么,你到底对佛爷做了什么!”

“我做了什么你不需要知道,我只是按照张启山的愿望给了他个颐养天年的机会,现在他故人见了愿望也达成了,我不会再来了。”

门响了一下,五爷家的伙计走了。我听到张副官犹豫了很久,走进来坐在我床边。他沉默了很久,看我睡的很熟才开口说话。

“佛爷,您在西王母城见到八爷了吗?从四姑娘山回来,他没说一句话就去了塔木坨,从此再没回来过。这次五爷来找您,说是有了他的消息,黑瞎子是八爷的人,我没跟着,没想到却把您变成了这个样子。”

他像是抽噎了一声,却又很快的平息下来。“八爷走之前说,如果有一天您忘了他,就让您忘了他,什么都别再想起来,才能颐养天年。可那是八爷啊,您怎么可能忘了他。”

那个人是八爷,是老八,所以我不会忘了他。可是为什么我会忘了他呢,我为什么会忘了他。想着这个问题,我沉沉的睡过去,在无端的梦里,我想见他,想问他,却一直没能再见到他。

似有一阵铃声飘过,空灵又飘渺。然后,我忘了他。

05
格里木的冬天来得很早,似乎北风刚吹过落叶,白雪便已皑皑。我站在院子里看着浑浊的天空,灰扑扑的云朵带着风尘气,一轮白日,冷的像子夜时分的月亮。

雪簌簌的下,我站在雪地里,不知不觉白了头。

回到屋里,头上的雪被抖落,我望着镜子里满是皱纹的脸和雪一样花白的头发,想起梦里那个人越来越清楚。

一双桃花眼躲在玳瑁眼镜的后面,却像燃起的火种一样亮着光。他总是在笑,生着虎牙的嘴巴一开一合,溜出来的却是不着调的“大凶”。

我想起他是谁了,他是九门的八爷,是齐家的当家,是我一个人的老八。

他喜欢我穿军装的样子,我找出浆洗后笔挺的旧军装一丝不苟的穿戴整齐,然后静静的躺在床上,等着再梦到他。

第一次梦到他那天,我依稀记得我走在一段蜿蜒曲折的山路上,万仞山峰陡峭险峻,他掐着手指对我说,“佛爷,要是我泄露天机折了寿命,你可得匀给我。”

“要是真能匀给你,也算是你对我的一件大功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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